因為疫情,他「被迫」島內旅行,卻意外豐收。
身為建築學者,李清志想必遊歷過數不清的世界建築,並從中參透建築、歷史與人的生活之間的關係。未想一場疫情,哪裡都去不了,他卻反思起,自己和這座島的連結,自己是否曾試圖理解養育他的這片土地。
於是,他起身出走天龍國,步履遍及這整座島嶼,他又走一趟野柳,他去到員林看穀倉,或是搭上集集支線??眼前所見,令他耳目一新,而這些地方,又將帶他前往何處?
自成長的記憶中,尋找生命改變的痕跡。
從〈藍〉開始,一個小女孩詳述自己與和尚鸚鵡藍寶一起成長的過程,敘事持續延伸,及至藍寶被賣走,女孩逐漸長大,她也和愈來愈多不同的生命交會,並從中感受到不解、遺憾、怨懟,而這些,都是痛。
生命有太多疑問,盡在幽微處。在許明涓的文字裡,彷彿看到這些傷是如何停佇在我們身體的皺摺裡,而我們從未多加留意,只是它們早已無聲地改變我們生命的紋理。
唱入靈魂的音樂家,不需要被拆解、研究。
名為藝術之物,往往帶有一種很個人的本質:每個人從藝術作品中,總會各自感受到很私密的情緒以及詮釋。這是藝術的珍貴之處,也是一種缺憾,而缺憾或許來自無處分享,找到他人的共鳴。
本書作者很愛細野晴臣,不同於多數人執意拆解細野的音樂,他反而和錄音師訪談,從錄音師各自的遙想中,找到有別以往的感受以及共鳴,那是對細野每一首歌曲、每一張專輯的又一次認識。唱入靈魂的音樂家,不需要被拆解、研究,閱聽者與他人分享,才是音樂的迷人之處。
以藝術,向執政者訴說文化認同。
當〈甘露水〉長眠幾十年後面世,大眾這才得知,臺灣不只李梅樹、陳澄波等藝術家,我們還有黃土水。而在此之前,黃土水在哪裡?他留給後人的,彷彿只有隻字片語,人們無從得知,更無法近距離觀看他的作品。所幸這一次又一次的展出,藝術家的一生在我們面前更顯具體了。 其中,最重要的推手,無疑是學者鈴木惠可。她親身走訪各個可能是黃水土作品真跡的所在,無論在日本,或是在臺灣,透過文字及圖像,呈現出他是如何與時代?鬥,為現代藝術沙漠的家鄉注入甘泉,並以〈蕃童〉、〈水牛群像〉、〈南國〉等作品,向執政者訴說他內心的文化認同。
如果都壞掉了,人生還有什麼是值得活的?
楊澤說,「人生不值得活的」;馬欣說,「看似很美,其實是壞掉的」。既然如此,我們這般熬著,是為了什麼?
熬著,不過是為了貪看一眼廢墟中長生出的新芽,一副嬌貴細弱的模樣,卻是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。也因此,每一次的摧毀,每一幕的殘缺,或許從另一個角度看過去,都能但見新生。而人生,其實也是值得活的。
有時讀詩,會感覺正在享受生活中的好,所有的喜怒哀樂、貪嗔痴,在詩裡,似乎都化為一種令人嘆息的美麗及神傷。 然而,盧建彰的詩,似乎想反其道而行。他在詩裡白話、直接了當,沒有要多遮掩生活中的醜、生活中的不滿、生活中的不真心。生活中所有邊邊角角的不足,在他的詩中細膩展現。生活是多面向的,一如他的詩,不想只是羅織多情的文字。